468 滅族第五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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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滅族第五十二天
難不成，我真是欠了他的？
第五十二章
……但信息素這麽長時間的異常總不能全靠躲人吧？暫時沒辦法幹涉信息素“進化”進程、只能到處找辦法阻斷自己信息素最後還無果, 焚燼一整個痛苦面具。
甚至連空間屏障都無法抵禦信息素的傳播，某種程度上也是很離譜了。
但凡“元素”，全都無效——連自己的能力都能免疫，何嘗不是一種無敵？
……然而焚燼感覺自己的免疫系統在對自己說：這些病毒和你總得死一個, 你看著辦吧。
朋友你是想殺了我嗎：）
為什麽總感覺他的能力是來報仇的……一變一個不吱聲沒錯了。
基本無法被阻斷效果以及傳播, 這個特質本身對於功能性的信息素來說是件好事, 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未來使用時會被人工隔絕的不確定性, 可以說是信息素融合進威壓之後的自然現象、信息素向好的方向發展後的既然結果。
但這個特性對於暫時還無法控制信息素收回的焚燼來說就很絕望了——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合適的時間點上啊。
這個狀態的信息素沒有一點調和的可能，唯一可行的隔絕方式是物理隔絕……但按焚燼“千秋燼”這個設定, 他總不能穿著一套防護服出去工作吧？
那幹脆別出門算了, 就算能解釋也太醜了，以及他這裏雖然真的有防護服沒錯，但按照他龍角這個狀態根本用不了啊。
於是, 焚燼在沈思之後, 取出了幕籬。
幕籬, 用透紗羅全幅綴於帽檐上, 並使之下垂障蔽全身, 一開始常用於遮擋風沙, 發展到後來便成了在女子出行時遮蔽容顏、不讓路人窺視的帽子。*
首先把帽子改成有角的龍也能用的款式，然後在紗羅上動點手腳, 最後的結果雖然沒到能完全隔絕信息素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只要後期信息素不發生什麽巨大的異變、完全夠用。
……等等, 這好像是個flag？
焚燼默默轉手做好信息素在兩天後發生嚴重異變的準備：算了算了，不管怎麽說稍微把外面的事情收個尾總是沒問題的, 其他問題等到時候確定了再應對吧。
於是再次見到千秋燼的宇智波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千秋君, 您這一身是發生了什麽？
完全不像是千秋燼的風格——罩得太嚴實了, 甚至只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
當然覺察到搭檔腦門上的問號，換了一身裝扮的少年有些遲疑地歪了歪頭。
淺色紗羅墜著寶石長長垂下、面容若隱若現，他輕輕托了托帽檐，動作間帶著宇智波鼬早已習慣的、珠寶相互碰撞時傳出的清脆聲音，輕緩言語略帶疑猶：“不好看嗎？”
嗯，依舊是非常在意外表的小孔雀。
他總不可能擔心搭檔腦子出問題了吧？最重要的當然是自己還好不好看啦。
“……不，很符合你的風格。”宇智波鼬沈默一秒，還是選擇了誇讚。
這當然不是假話，以千秋燼的品位、他就沒見過對方不好看的樣子，這算是這樣的裝扮也只是將之前純粹的華美瑰麗轉為了一種神秘的、若隱若現的誘惑力，只是他真正在意的當然不是這個。
“是身體怎麽了嗎？想起來帶這個？”
對於忍者來說，這種能把全身罩起來的“奇裝異服”一般都是強功能性的、為了滿足需求而存在的。
千秋燼既然都懷疑自己不好看了，顯然這不是純裝飾品，所以……他是突然有了什麽需求？
“最近有點不太能見光。”為了防止氣味洩露所以頭上的龍角被卡得很死，此時的千秋燼懨懨道，順便提醒搭檔，“行動的時候不要扯到我的紗羅，會很麻煩。”
感覺好像完全不想多說，只是怕麻煩而已。
宇智波鼬自動理解為對陽光不耐受一類的癥狀，看向似乎沒什麽精神的千秋燼時，眼神中生出一點掩飾得很好的擔憂和動搖：“……好。”
怎麽突然就出了這樣的問題？因為之前那個“仇人”？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大蛇丸那奇怪的態度？
還有，千秋燼身上那莫名的熟悉感……真的不是……？
而敷衍過去這件事的焚燼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就算戴著幕籬能出門，但龍角被卡著實在不是什麽好的感受，如無必要他只想一直待在本丸、找個更好的處理辦法出來：“任務是什麽？”
因為忙著處理幕籬所以根本沒有細看佩恩給的任務，不過大概內容還是清楚的，細節就等宇智波鼬了。
反正本來也沒必要太在意。
“暗殺任務。”宇智波鼬說，對自己需要拖著千秋燼做任務的事情毫無怨言，“我已經收集好情報了，不用辛苦你。”
“唔。”千秋燼對宇智波鼬好得過分的態度只覺得理所應當一般，此時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你的眼睛怎麽樣了？”
——眼睛。
“……千秋君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少年似乎並不在意宇智波鼬有些尖銳的反應，語調是不變的平和：“你再這樣消耗下去，根本活不到宇智波佐助開萬花筒的那一天。”
但內容平和不了一點。
“……”宇智波鼬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語氣莫名克制，“這似乎和您沒什麽關系。”
按照他的設定，他應該表示自己對宇智波佐助的不在意，又或者對方知道萬花筒需要移植才能免於失明乃至血繼病死亡的結局，那他就該去壓迫宇智波佐助的成長、進一步證明自己是單純在利用佐助……
但是千秋燼的情緒太穩定了，好像問的是什麽很平常的東西……再加上之前的相處，總感覺自己如果反應太激烈的話……有點，太過“小題大做”？
念頭自然滑向了對於忍者來說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方向，想到這裏的宇智波鼬忍不住默了默。
這種情況在面對千秋燼時，也算是經常體驗了。
在他那樣的計劃和布置中，任何“意外”都是應該慎重對待的，卻唯獨把千秋燼當成了例外——即使到了現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依舊無法提起警惕。
……說到這個他又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宇智波斑”打探自己對千秋燼的意思到底是為了什麽？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聯系？……千秋燼難道真的對自己有某種暧昧的意思？
宇智波鼬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微妙的擰巴感。
焚燼倒是不知道宇智波帶土還背著自己幹了這樣離譜的事情、真就憑空壞人家清白，還在慢吞吞地繼續：“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宇智波和我多少有點淵源。”
少年叛忍沒有說話，沈默是最好的回答。
“對這個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去問絕……阿飛也行。”千秋燼點到即止，似乎對那兩人實在沒什麽興趣般地轉回話題，“按照宇智波佐助現在的情況，要開眼到萬花筒起碼還需要三四年，你知道的吧？”
三四年其實說得還短了，宇智波佐助作為宇智波的遺孤，不可能像宇智波鼬一樣提前從忍校畢業（提前畢業是有其他因素影響的），但凡他還在忍校內、就一定會受到木葉暗部的監視和保護，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麽強刺激讓他開眼。
更重要的是，宇智波佐助在寫輪眼方面的天賦其實不太好——也就是說他本身開眼的難度就比宇智波鼬這類人難。
是的，雖然宇智波寫輪眼需要的是感情刺激，但也是有天賦之說的：越早開眼、開眼勾玉數越多的宇智波就說明他在感情方面越敏感、越容易走極端，也越容易開眼。
至於開眼需要受感情刺激、這個過程有多痛苦，那根本不是忍者需要在意的事——連宇智波自己都不一定會在意。
寫輪眼可以說是宇智波的核心力量，只要開了勾玉寫輪眼、得到一定的鍛煉，必然能成為上忍，所以族內也將開眼的時間和開眼的勾玉數看得非常重要。
當年的宇智波鼬能被視為當代宇智波第一天才，正是因為他早早開啟了勾玉寫輪眼、預示著他未來定然會一帆風順的開眼之路，而果不其然，以他過分敏銳的感知與感情，確實也在滅族之前成功把自己開到了萬花筒寫輪眼。
相比之下，平時生活平靜，除了第一次殺人任務以外根本沒有什麽機會受到刺激的宇智波焚就顯得平庸了很多，連勾玉寫輪眼開啟的跡象都沒有，直到滅族之夜才終於在劇烈的刺激下直接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但這也不是其他宇智波能知道的事情了。
但宇智波佐助……連滅族都只是一勾玉寫輪眼，也不知道該說他到底是情緒鈍感（看起來不太像，畢竟他對滅族這件事情反應還是很大的），還是宇智波鼬當年的行為沒有戳中他開眼的那個點了，反正單從開眼天賦方向看，他的確不怎麽樣。
他遇到強烈刺激大概率要等到忍校畢業、正式執行忍者任務，也就是兩年之後——然而，就目前看他在開眼方面的資質，要從三勾玉開到萬花筒寫輪眼也需要個兩三年，即使宇智波鼬親身上陣，加速程度也有限……確實是非常值得擔心的一件事。
厚積薄發的宇智波佐助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個拖油瓶的樣子。
當然，祖傳弟控的宇智波怎麽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對弟弟心生嫌棄呢？宇智波鼬只是覺得千秋燼對宇智波佐助的情況有點太過了解了，面上回答得不動聲色、連一個短短的語氣詞都無一絲起伏：“嗯。”
雖然感覺沒什麽用，但還是演一下。
少年似乎有些無奈，淺淺嘆了口氣：“我是真的不想說這些……”他倦倦地靠到一旁高大的近侍身上，整個人寫滿了‘好累哦，不想說話……’——但因為某些原因還是得說。
嘖，煩死了。
信息素也麻煩。龍角又難受。面前這家夥還在和他演。宇智波帶土也不知道又偷偷摸摸幹了什麽……
付喪神安撫地順了順審神者的幕籬長紗。
少年做了個深呼吸：“……總之，有需要的話，去找大蛇丸，他會記得稍微替你調養一下身體，起碼保證你能順利撐到那個時候。”
宇智波鼬念著這個過分耳熟的名字：“……大蛇丸？”
你真的不是討厭我討厭到想把我送進蛇窟裏嗎？就算那家夥現在不對寫輪眼異常執著了（似乎還是因為千秋燼的關系）照樣還是個變態科學家，送上門的血繼還不收下多少有點不符合大蛇丸的性格了。
轉念一想，不，真的不至於這麽明顯。
千秋燼雖然對自己的好感一直都在零（或者負數？），但起碼作為搭檔一直很合格、如他所說的沒有背刺或者一些離譜行為。
目前來看，以他的能力乃至在曉組織裏的“背景”，就算真想搞自己也不至於用這麽明顯的手段。
……這麽一想真的好卑微哦。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的話，千秋燼這段時間和大蛇丸的疏遠——準確來說其實是大蛇丸在單方面生氣、而且還是那種不太好說的恨鐵不成鋼的氣——可能也是因為，他希望大蛇丸給自己做治療？
不確定，再看看。
嬌氣的小少爺顯然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單純靠著教養把不好的語氣壓平：“有問題去問阿飛或者大蛇丸——這個任務要我陪你嗎？”
意思很明顯。
“……不用。”雖然感覺這個話題實在虎頭蛇尾、想要深挖，但被千秋燼釣了這麽長時間的宇智波鼬也很識趣，“千秋君先回去休息吧，我來就可以了。”
連“如果很累的話”都不敢加——畢竟即使千秋燼沒表現出來，他一樣能感覺到對方在面對自己時簡直到處都是雷點。
平時偶爾被對方“釣”一下也就算了，這種和千秋燼交流的時候感覺就像在趟起爆符陣，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就會突然陰暗地炸了，要不是對方總有點奇怪的禮貌、教養堅持在，自己肯定撈不到好。
——奇怪，明明千秋燼也沒有炸過他，總不可能是因為知道對方生氣很可怕想要避開，為什麽自己就總是不想惹他生氣呢？
自己連面對佐助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卻連千秋燼的“錯誤”都只是包容。
“告別”了千秋燼、此時正做著暗殺任務的宇智波鼬想：或者就像自己在面對千秋燼時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那麽多本能的退讓一樣……對方對自己，也有著那樣本能的排斥和嚴苛。
難不成，我真是欠了他的？
想到這裏，宇智波鼬忍不住無奈。
倒也真是被千秋燼折騰出問題了，連這樣奇怪的想法都會有。
他看著苦無沒入目標的心房，臉上的神情恢覆了應有的、暗帶陰郁冷冽的冷漠平靜。
——他虧欠的人，早就已經湮滅在那個血色的夜晚裏。
而宇智波鼬終會以死亡贖清自己的罪孽。
……是，嗎？
·
被宇智波鼬找上門的宇智波帶土感覺自己收到了上門的業績（bushi）——千秋燼的示好。
事情是這樣的，宇智波鼬找他是為了證實千秋燼口中的某些話，而因為是千秋燼直接說的、直接提到了幾個人的名字、且之前阿·“宇智波斑”·飛的行為也表示了兩者之間的聯系，所以宇智波鼬並沒有掩飾千秋燼口中的幾人的聯系。
就算千秋燼的話真的有詐，按照目前的人物關系禍及到自己身上的可能性也不大，總得試探一下自己總是沒辦法的千秋燼以及自稱“宇智波斑”的人的情況，至於那麽點禍及自己的可能性……他總不能妄想，自己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獲得想要的東西。
當然稍微模糊一下細節還是有必要的。
至於宇智波帶土的感覺……surprise！千秋燼真是個好人啊！這就送啊！
先前他們談宇智波帶土替千秋燼找千手扉間的實驗基地的事情時，其實並沒有談到千秋燼究竟會給出什麽樣的報酬。
或者說他們都知道，報酬是什麽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千秋燼交出了把柄——雖然不知道這個把柄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但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存在，也是一種“我不會站到你們的對立面”的表態。
表態是表態，行為是行為，千秋燼此時的行為才是真正的“站隊”——他側面證明了“阿飛=宇智波斑”，這個宇智波帶土和絕一直在擔心的問題。
千秋燼並沒有事先和宇智波帶土通過氣，但只是聽宇智波鼬繞了好幾個彎的表述，宇智波帶土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首先，千秋燼想要保證最後一個宇智波、宇智波佐助按照他哥哥的計劃順利好好活下去，所以會用這種方式幫助宇智波鼬。
可以看出他對宇智波鼬的確沒啥好感（宇智波帶土含糊過了之前的“誤會”），對宇智波帶土估計也沒多少，但是對宇智波佐助這個明面上最後一個宇智波、活脫脫的倒黴蛋子好像還是有點的。
雖然可能是因為那孩子長得和宇智波泉奈很像，雖然這點好感其實也沒多大作用——按照宇智波帶土的詳細推論來看，千秋燼愛人的替身可沒那麽好當，不過這個還是後面再說吧。
（此處再次為暗戀著弟弟愛人的宇智波斑點個蠟，千秋燼真的好長情哦，長情得他毫無希望，什麽經典款早死白月光。）
（對宇智波鼬的態度好像也不太能說是什麽正面感情……疑似古早替身虐文主角，雖然按照他之前問絕得到的答案，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泉奈並不相似。）
其次，千秋燼借此機會，順理成章地佐證了阿飛就是宇智波斑的事情。
他把“兩人關系”的解釋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宇智波帶土手裏，沒有直說阿飛就是宇智波斑（本人不願意吧大概），但也沒有否定，潛臺詞就是轉到宇智波帶土想怎麽說怎麽說。
只要不刻意抹黑千秋燼的形象，宇智波斑的身份、兩人的關系、千秋燼幫助宇智波鼬和佐助的理由，他擔心的問題隨他自己圓——宇智波帶土當然不可能傻到把這個機會丟掉，當然是要把自己和千秋燼的身份都一起按死。
這發揮空間大得不要不要的！
最後，千秋燼默認自己和宇智波帶土站在同一邊了！
前面那些行為（指遞出“弱點”、配合他的部分行動）的隱藏含義，主要是千秋燼本人向宇智波帶土示意，屬於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本人能夠理解的事情，但不含切實意義。
但當千秋燼用這種方式明示宇智波鼬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身份某種程度上在宇智波鼬面前已經被綁定在了一起。也就是說，明確的站隊，哪怕不是綁死，卻也足夠。
終於把千秋燼扒拉到了自己的陣營，足夠宇智波帶土興奮了。
總之，出於以上分析，宇智波帶土心中大定，這便開始就著某些“真實情況”自由發揮，圓千秋燼和自己的身份與關系。
真按事實來說“宇智波斑”暗戀千秋燼是絕對不可能的，要知道他現在可就是“宇智波斑”啊，再怎麽以真實性為先，也不能直接拉個人和自己有感情關系啊：
先不說他能不能演出來宇智波斑對千秋燼的感情，哪怕他能在宇智波鼬面前演出來，千秋燼也可能因為自己“風評被害”對他下手……而且一個宇智波居然對為自己而死的弟弟的斷弦人下手未免也太癲了，他沒把握自己的行為能說服宇智波鼬。
所以這部分必須要隱藏。
至於真相……反正宇智波鼬沒機會知道真相，就算真的知道真相那個時候其實也不重要了。
綜上，宇智波帶土是按照千秋燼只和宇智波泉奈有感情糾纏的設定來的——這個是核心，完全刪不掉，要不然千秋燼的部分行為是完全沒辦法解釋的。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7-26 21:25:45~2024-07-27 22:0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河隕落 5瓶；萬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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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我真是欠了他的？
第五十二章
……但信息素這麽長時間的異常總不能全靠躲人吧？暫時沒辦法幹涉信息素“進化”進程、只能到處找辦法阻斷自己信息素最後還無果, 焚燼一整個痛苦面具。
甚至連空間屏障都無法抵禦信息素的傳播，某種程度上也是很離譜了。
但凡“元素”，全都無效——連自己的能力都能免疫，何嘗不是一種無敵？
……然而焚燼感覺自己的免疫系統在對自己說：這些病毒和你總得死一個, 你看著辦吧。
朋友你是想殺了我嗎：）
為什麽總感覺他的能力是來報仇的……一變一個不吱聲沒錯了。
基本無法被阻斷效果以及傳播, 這個特質本身對於功能性的信息素來說是件好事, 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未來使用時會被人工隔絕的不確定性, 可以說是信息素融合進威壓之後的自然現象、信息素向好的方向發展後的既然結果。
但這個特性對於暫時還無法控制信息素收回的焚燼來說就很絕望了——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合適的時間點上啊。
這個狀態的信息素沒有一點調和的可能，唯一可行的隔絕方式是物理隔絕……但按焚燼“千秋燼”這個設定, 他總不能穿著一套防護服出去工作吧？
那幹脆別出門算了, 就算能解釋也太醜了，以及他這裏雖然真的有防護服沒錯，但按照他龍角這個狀態根本用不了啊。
於是, 焚燼在沈思之後, 取出了幕籬。
幕籬, 用透紗羅全幅綴於帽檐上, 並使之下垂障蔽全身, 一開始常用於遮擋風沙, 發展到後來便成了在女子出行時遮蔽容顏、不讓路人窺視的帽子。*
首先把帽子改成有角的龍也能用的款式，然後在紗羅上動點手腳, 最後的結果雖然沒到能完全隔絕信息素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只要後期信息素不發生什麽巨大的異變、完全夠用。
……等等, 這好像是個flag？
焚燼默默轉手做好信息素在兩天後發生嚴重異變的準備：算了算了，不管怎麽說稍微把外面的事情收個尾總是沒問題的, 其他問題等到時候確定了再應對吧。
於是再次見到千秋燼的宇智波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千秋君, 您這一身是發生了什麽？
完全不像是千秋燼的風格——罩得太嚴實了, 甚至只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
當然覺察到搭檔腦門上的問號，換了一身裝扮的少年有些遲疑地歪了歪頭。
淺色紗羅墜著寶石長長垂下、面容若隱若現，他輕輕托了托帽檐，動作間帶著宇智波鼬早已習慣的、珠寶相互碰撞時傳出的清脆聲音，輕緩言語略帶疑猶：“不好看嗎？”
嗯，依舊是非常在意外表的小孔雀。
他總不可能擔心搭檔腦子出問題了吧？最重要的當然是自己還好不好看啦。
“……不，很符合你的風格。”宇智波鼬沈默一秒，還是選擇了誇讚。
這當然不是假話，以千秋燼的品位、他就沒見過對方不好看的樣子，這算是這樣的裝扮也只是將之前純粹的華美瑰麗轉為了一種神秘的、若隱若現的誘惑力，只是他真正在意的當然不是這個。
“是身體怎麽了嗎？想起來帶這個？”
對於忍者來說，這種能把全身罩起來的“奇裝異服”一般都是強功能性的、為了滿足需求而存在的。
千秋燼既然都懷疑自己不好看了，顯然這不是純裝飾品，所以……他是突然有了什麽需求？
“最近有點不太能見光。”為了防止氣味洩露所以頭上的龍角被卡得很死，此時的千秋燼懨懨道，順便提醒搭檔，“行動的時候不要扯到我的紗羅，會很麻煩。”
感覺好像完全不想多說，只是怕麻煩而已。
宇智波鼬自動理解為對陽光不耐受一類的癥狀，看向似乎沒什麽精神的千秋燼時，眼神中生出一點掩飾得很好的擔憂和動搖：“……好。”
怎麽突然就出了這樣的問題？因為之前那個“仇人”？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大蛇丸那奇怪的態度？
還有，千秋燼身上那莫名的熟悉感……真的不是……？
而敷衍過去這件事的焚燼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就算戴著幕籬能出門，但龍角被卡著實在不是什麽好的感受，如無必要他只想一直待在本丸、找個更好的處理辦法出來：“任務是什麽？”
因為忙著處理幕籬所以根本沒有細看佩恩給的任務，不過大概內容還是清楚的，細節就等宇智波鼬了。
反正本來也沒必要太在意。
“暗殺任務。”宇智波鼬說，對自己需要拖著千秋燼做任務的事情毫無怨言，“我已經收集好情報了，不用辛苦你。”
“唔。”千秋燼對宇智波鼬好得過分的態度只覺得理所應當一般，此時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你的眼睛怎麽樣了？”
——眼睛。
“……千秋君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少年似乎並不在意宇智波鼬有些尖銳的反應，語調是不變的平和：“你再這樣消耗下去，根本活不到宇智波佐助開萬花筒的那一天。”
但內容平和不了一點。
“……”宇智波鼬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語氣莫名克制，“這似乎和您沒什麽關系。”
按照他的設定，他應該表示自己對宇智波佐助的不在意，又或者對方知道萬花筒需要移植才能免於失明乃至血繼病死亡的結局，那他就該去壓迫宇智波佐助的成長、進一步證明自己是單純在利用佐助……
但是千秋燼的情緒太穩定了，好像問的是什麽很平常的東西……再加上之前的相處，總感覺自己如果反應太激烈的話……有點，太過“小題大做”？
念頭自然滑向了對於忍者來說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方向，想到這裏的宇智波鼬忍不住默了默。
這種情況在面對千秋燼時，也算是經常體驗了。
在他那樣的計劃和布置中，任何“意外”都是應該慎重對待的，卻唯獨把千秋燼當成了例外——即使到了現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依舊無法提起警惕。
……說到這個他又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宇智波斑”打探自己對千秋燼的意思到底是為了什麽？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聯系？……千秋燼難道真的對自己有某種暧昧的意思？
宇智波鼬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微妙的擰巴感。
焚燼倒是不知道宇智波帶土還背著自己幹了這樣離譜的事情、真就憑空壞人家清白，還在慢吞吞地繼續：“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宇智波和我多少有點淵源。”
少年叛忍沒有說話，沈默是最好的回答。
“對這個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去問絕……阿飛也行。”千秋燼點到即止，似乎對那兩人實在沒什麽興趣般地轉回話題，“按照宇智波佐助現在的情況，要開眼到萬花筒起碼還需要三四年，你知道的吧？”
三四年其實說得還短了，宇智波佐助作為宇智波的遺孤，不可能像宇智波鼬一樣提前從忍校畢業（提前畢業是有其他因素影響的），但凡他還在忍校內、就一定會受到木葉暗部的監視和保護，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麽強刺激讓他開眼。
更重要的是，宇智波佐助在寫輪眼方面的天賦其實不太好——也就是說他本身開眼的難度就比宇智波鼬這類人難。
是的，雖然宇智波寫輪眼需要的是感情刺激，但也是有天賦之說的：越早開眼、開眼勾玉數越多的宇智波就說明他在感情方面越敏感、越容易走極端，也越容易開眼。
至於開眼需要受感情刺激、這個過程有多痛苦，那根本不是忍者需要在意的事——連宇智波自己都不一定會在意。
寫輪眼可以說是宇智波的核心力量，只要開了勾玉寫輪眼、得到一定的鍛煉，必然能成為上忍，所以族內也將開眼的時間和開眼的勾玉數看得非常重要。
當年的宇智波鼬能被視為當代宇智波第一天才，正是因為他早早開啟了勾玉寫輪眼、預示著他未來定然會一帆風順的開眼之路，而果不其然，以他過分敏銳的感知與感情，確實也在滅族之前成功把自己開到了萬花筒寫輪眼。
相比之下，平時生活平靜，除了第一次殺人任務以外根本沒有什麽機會受到刺激的宇智波焚就顯得平庸了很多，連勾玉寫輪眼開啟的跡象都沒有，直到滅族之夜才終於在劇烈的刺激下直接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但這也不是其他宇智波能知道的事情了。
但宇智波佐助……連滅族都只是一勾玉寫輪眼，也不知道該說他到底是情緒鈍感（看起來不太像，畢竟他對滅族這件事情反應還是很大的），還是宇智波鼬當年的行為沒有戳中他開眼的那個點了，反正單從開眼天賦方向看，他的確不怎麽樣。
他遇到強烈刺激大概率要等到忍校畢業、正式執行忍者任務，也就是兩年之後——然而，就目前看他在開眼方面的資質，要從三勾玉開到萬花筒寫輪眼也需要個兩三年，即使宇智波鼬親身上陣，加速程度也有限……確實是非常值得擔心的一件事。
厚積薄發的宇智波佐助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個拖油瓶的樣子。
當然，祖傳弟控的宇智波怎麽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對弟弟心生嫌棄呢？宇智波鼬只是覺得千秋燼對宇智波佐助的情況有點太過了解了，面上回答得不動聲色、連一個短短的語氣詞都無一絲起伏：“嗯。”
雖然感覺沒什麽用，但還是演一下。
少年似乎有些無奈，淺淺嘆了口氣：“我是真的不想說這些……”他倦倦地靠到一旁高大的近侍身上，整個人寫滿了‘好累哦，不想說話……’——但因為某些原因還是得說。
嘖，煩死了。
信息素也麻煩。龍角又難受。面前這家夥還在和他演。宇智波帶土也不知道又偷偷摸摸幹了什麽……
付喪神安撫地順了順審神者的幕籬長紗。
少年做了個深呼吸：“……總之，有需要的話，去找大蛇丸，他會記得稍微替你調養一下身體，起碼保證你能順利撐到那個時候。”
宇智波鼬念著這個過分耳熟的名字：“……大蛇丸？”
你真的不是討厭我討厭到想把我送進蛇窟裏嗎？就算那家夥現在不對寫輪眼異常執著了（似乎還是因為千秋燼的關系）照樣還是個變態科學家，送上門的血繼還不收下多少有點不符合大蛇丸的性格了。
轉念一想，不，真的不至於這麽明顯。
千秋燼雖然對自己的好感一直都在零（或者負數？），但起碼作為搭檔一直很合格、如他所說的沒有背刺或者一些離譜行為。
目前來看，以他的能力乃至在曉組織裏的“背景”，就算真想搞自己也不至於用這麽明顯的手段。
……這麽一想真的好卑微哦。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的話，千秋燼這段時間和大蛇丸的疏遠——準確來說其實是大蛇丸在單方面生氣、而且還是那種不太好說的恨鐵不成鋼的氣——可能也是因為，他希望大蛇丸給自己做治療？
不確定，再看看。
嬌氣的小少爺顯然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單純靠著教養把不好的語氣壓平：“有問題去問阿飛或者大蛇丸——這個任務要我陪你嗎？”
意思很明顯。
“……不用。”雖然感覺這個話題實在虎頭蛇尾、想要深挖，但被千秋燼釣了這麽長時間的宇智波鼬也很識趣，“千秋君先回去休息吧，我來就可以了。”
連“如果很累的話”都不敢加——畢竟即使千秋燼沒表現出來，他一樣能感覺到對方在面對自己時簡直到處都是雷點。
平時偶爾被對方“釣”一下也就算了，這種和千秋燼交流的時候感覺就像在趟起爆符陣，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就會突然陰暗地炸了，要不是對方總有點奇怪的禮貌、教養堅持在，自己肯定撈不到好。
——奇怪，明明千秋燼也沒有炸過他，總不可能是因為知道對方生氣很可怕想要避開，為什麽自己就總是不想惹他生氣呢？
自己連面對佐助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卻連千秋燼的“錯誤”都只是包容。
“告別”了千秋燼、此時正做著暗殺任務的宇智波鼬想：或者就像自己在面對千秋燼時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那麽多本能的退讓一樣……對方對自己，也有著那樣本能的排斥和嚴苛。
難不成，我真是欠了他的？
想到這裏，宇智波鼬忍不住無奈。
倒也真是被千秋燼折騰出問題了，連這樣奇怪的想法都會有。
他看著苦無沒入目標的心房，臉上的神情恢覆了應有的、暗帶陰郁冷冽的冷漠平靜。
——他虧欠的人，早就已經湮滅在那個血色的夜晚裏。
而宇智波鼬終會以死亡贖清自己的罪孽。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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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宇智波鼬找上門的宇智波帶土感覺自己收到了上門的業績（bushi）——千秋燼的示好。
事情是這樣的，宇智波鼬找他是為了證實千秋燼口中的某些話，而因為是千秋燼直接說的、直接提到了幾個人的名字、且之前阿·“宇智波斑”·飛的行為也表示了兩者之間的聯系，所以宇智波鼬並沒有掩飾千秋燼口中的幾人的聯系。
就算千秋燼的話真的有詐，按照目前的人物關系禍及到自己身上的可能性也不大，總得試探一下自己總是沒辦法的千秋燼以及自稱“宇智波斑”的人的情況，至於那麽點禍及自己的可能性……他總不能妄想，自己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獲得想要的東西。
當然稍微模糊一下細節還是有必要的。
至於宇智波帶土的感覺……surprise！千秋燼真是個好人啊！這就送啊！
先前他們談宇智波帶土替千秋燼找千手扉間的實驗基地的事情時，其實並沒有談到千秋燼究竟會給出什麽樣的報酬。
或者說他們都知道，報酬是什麽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千秋燼交出了把柄——雖然不知道這個把柄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但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存在，也是一種“我不會站到你們的對立面”的表態。
表態是表態，行為是行為，千秋燼此時的行為才是真正的“站隊”——他側面證明了“阿飛=宇智波斑”，這個宇智波帶土和絕一直在擔心的問題。
千秋燼並沒有事先和宇智波帶土通過氣，但只是聽宇智波鼬繞了好幾個彎的表述，宇智波帶土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首先，千秋燼想要保證最後一個宇智波、宇智波佐助按照他哥哥的計劃順利好好活下去，所以會用這種方式幫助宇智波鼬。
可以看出他對宇智波鼬的確沒啥好感（宇智波帶土含糊過了之前的“誤會”），對宇智波帶土估計也沒多少，但是對宇智波佐助這個明面上最後一個宇智波、活脫脫的倒黴蛋子好像還是有點的。
雖然可能是因為那孩子長得和宇智波泉奈很像，雖然這點好感其實也沒多大作用——按照宇智波帶土的詳細推論來看，千秋燼愛人的替身可沒那麽好當，不過這個還是後面再說吧。
（此處再次為暗戀著弟弟愛人的宇智波斑點個蠟，千秋燼真的好長情哦，長情得他毫無希望，什麽經典款早死白月光。）
（對宇智波鼬的態度好像也不太能說是什麽正面感情……疑似古早替身虐文主角，雖然按照他之前問絕得到的答案，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泉奈並不相似。）
其次，千秋燼借此機會，順理成章地佐證了阿飛就是宇智波斑的事情。
他把“兩人關系”的解釋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宇智波帶土手裏，沒有直說阿飛就是宇智波斑（本人不願意吧大概），但也沒有否定，潛臺詞就是轉到宇智波帶土想怎麽說怎麽說。
只要不刻意抹黑千秋燼的形象，宇智波斑的身份、兩人的關系、千秋燼幫助宇智波鼬和佐助的理由，他擔心的問題隨他自己圓——宇智波帶土當然不可能傻到把這個機會丟掉，當然是要把自己和千秋燼的身份都一起按死。
這發揮空間大得不要不要的！
最後，千秋燼默認自己和宇智波帶土站在同一邊了！
前面那些行為（指遞出“弱點”、配合他的部分行動）的隱藏含義，主要是千秋燼本人向宇智波帶土示意，屬於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本人能夠理解的事情，但不含切實意義。
但當千秋燼用這種方式明示宇智波鼬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身份某種程度上在宇智波鼬面前已經被綁定在了一起。也就是說，明確的站隊，哪怕不是綁死，卻也足夠。
終於把千秋燼扒拉到了自己的陣營，足夠宇智波帶土興奮了。
總之，出於以上分析，宇智波帶土心中大定，這便開始就著某些“真實情況”自由發揮，圓千秋燼和自己的身份與關系。
真按事實來說“宇智波斑”暗戀千秋燼是絕對不可能的，要知道他現在可就是“宇智波斑”啊，再怎麽以真實性為先，也不能直接拉個人和自己有感情關系啊：
先不說他能不能演出來宇智波斑對千秋燼的感情，哪怕他能在宇智波鼬面前演出來，千秋燼也可能因為自己“風評被害”對他下手……而且一個宇智波居然對為自己而死的弟弟的斷弦人下手未免也太癲了，他沒把握自己的行為能說服宇智波鼬。
所以這部分必須要隱藏。
至於真相……反正宇智波鼬沒機會知道真相，就算真的知道真相那個時候其實也不重要了。
綜上，宇智波帶土是按照千秋燼只和宇智波泉奈有感情糾纏的設定來的——這個是核心，完全刪不掉，要不然千秋燼的部分行為是完全沒辦法解釋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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